金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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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半藏/源氏)

*大约亲情向?原著向?如有纰漏怪我傻逼( ̄_, ̄ ),私设有,只希望不掐√渣文笔,这他喵一股古风武侠味……文艺青年的抽风……

——那一天,本该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千百次反刍。

——那一天,半藏亲手杀死了源氏。

1

岛田家的长男手执开刃的武士刀,眉间蛰伏着一道凶光。他几乎不需要多加说服自己,家族元老的授意,争强好胜的野望,家族至高无上的荣誉,几乎每一条都比这个忤逆固执的弟弟重要。

作为家族正统血脉的嫡长子,半藏是从小被严格作为岛田家的继承者培养的,早在他成年之前,手上就已沾血无数。但那些都不过是考验罢了,而这一次,是他的成年礼。

源氏是他的弟弟,却被半藏视为他一向敬重的父亲此生最大的错误。家族的元老教给他更多的武士精神——决绝,冷酷,以大局为重,而他的父亲却对两个儿子投入了过分的溺爱,否则源氏远不至于今天这么刚愎自用的……

“非要这样吗,哥哥?”绿发少年的眼角低垂,刚刚长开的娃娃脸上稚气尚存,眉梢却挑着一重无所畏惧的英气,那是半藏最讨厌不过的、和他如出一辙的、骄傲而偏执的表情,他用刀锋向后一撇。

“要么,扔掉你的刀,站在我身后,为家族做你该做的,你从此还是岛田家的二少主,要么,把你的每一滴血留在岛田城的土地里,我不允许你离开一步。”

“那么,来吧。”

刀锋与刀锋的纠缠,这是敌人之间的战斗——而非兄弟之间。无出意料的,岛田家年纪稍长的家主略胜一筹,他还记得源氏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刻,表情被痛苦扭曲地无比狰狞,鲜血玷染了他的武士刀。

“直到这时……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弟弟吗?……”

2

弑弟的消息果然在江湖引起轩然大波,岛田家族对控制舆论早有准备,岛田半藏被渲染为一个严明家法、刚毅果断、手腕强力的理想继任者,而他本人正趁着往日积威,理所当然的坐稳了家主的位子。

传统而保守的家族权威们执意为神龙选定的领导人举行一个盛大的典礼,半藏没有拒绝,甚至可以说算得上享受。宾客见风使舵的恭维恰到好处地助长了少年的虚荣,家族繁荣富足的风采触动着半藏内心的责任与期许,他象征性地小酌了几杯,早早地睡下了。

一切毁于那夜的噩梦。

梦中一条青面獠牙的恶龙对他纠缠不放,龙尾横扫掉手中的利刃,在“龙头蛇尾”的家训上留下深深一道痕迹,赤手空拳的他节节败退,龙须贴着他的身体飘动,不可凌驾的气息几乎冲晕他的神志。岛田家这个一世英勇的男子大约就是从这时,第一次发自本能地恐惧了,他做了这辈子最耻为武士的事——逃。

不想那龙得了破绽,飞跃而来,一只龙爪扣住他的右腕,竟然幽幽地幻化出人形……

半藏自梦中惊醒,翻身下地,举手抽刀,对着那漫无边际的夜色好一阵劈砍方才定神。回头看时,额边鬓发、身上华服俱已湿尽。冷静,半藏,他安慰自己道,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梦魇罢了。然而他很快发现更严重的惩罚才刚刚降临,他急急撩起袍袖,小臂上几道抓痕赫然在目。

他知道是谁了……

岛田半藏重重地跌回到床榻上,无端地无比笃信自己的判断。

北风神龙,或者该叫一声……源氏?

3

岛田少主的手废了,说来也怪,这些没头没脑的流言蜚语在坊间风行的速度远快于家族苦心营造的正面新闻,而半藏的避而不应更加重了世人的疑虑。想在这行见不得光的生意立稳脚跟,没有威信与权势是毫无容身之地的,这大约也是为什么半藏和大多数元老认为源氏虽然天资聪颖却难成大器,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认定不能成事的累赘却坏事了。

纹饰着龙纹的强壮臂膀随着蓄力而颤抖不已,每当半藏握住刀柄,无法克制的战栗就一阵阵浮现,十余载潜心苦练的他,一朝之间,御刀的手段拙劣地像个新手,往日游走在剑气间如影随形的龙魂亦弃他而去,再没有何时的半藏如此般脆弱。

谁能信任把岛田氏百余年的基业交于一个废人?曾经许诺为少主尽忠职守鞍前马后的人纷纷倒戈,一时间,权谋斗争的内乱、外敌黑爪的施压接踵而至。这一切或许没能击垮坚强的半藏,却无可避免地导致了这个黑道家族的核心没落。

大约是这个时候,亲密无间的弟弟,并肩作战的弟弟,苦心劝谏的弟弟,固执己见的弟弟,据理力争的弟弟,才第一次齐齐地涌上心头,让岛田半藏无比想要开口补上欠他的那声“弟弟”。

4

他脚步轻灵跃上屋檐,却差点让他没有逃之夭夭。

“且慢。”源氏做了个挽留的手势,半藏全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关注那具机械身体举手投足间的熟悉的气质。

这是时隔多年后他们的再次相见,兄弟二人各出奇招以神龙相认,身为兄长的心中正五味杂陈,是夜,对月独酌。

半藏以疏离掩饰着复杂的情感,他静默地等待着,期待又担忧自己的同胞弟弟打破僵局。

那掺杂了些许电子音的声线只如是说:“抱歉,我闻到酒香了。”

背后的几把武士刀略显累赘,源氏把他们一一取下,以标准的日式礼节跪坐在兄长面前。

半藏心念一动,沉声喃喃道:“大可不必。”屋上寒处,本不是谈心之地,他为故人斟上家乡清酒的把式,却有模有样。

源氏接过半藏递来的杯盏,道了声谢,只是捏在手中轻嗅。半藏这边一口闷了个见底,扬着空碗挑了挑眉,声音是一贯兄长式的威严。

“喝了它。”

钢铁加身的忍者耸了耸肩,把指尖捧着的瓷杯推回给兄长,回转手腕敲敲泛着光泽的胸甲,金属叩击的质感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这具身体,我没那个福气了,哥哥。哪怕我是那么惦记家乡美酒的醇香。”

而那是因谁而起呢?半藏的目光不自觉飘向源氏的佩刀,曾经他也是用最拿手的武艺杀死了源氏,而现在意外生还的弟弟来跟他重修旧好?……

“你的刀法大有长进……”半藏眉头阴郁,口不择言,短短几个字句,也几乎是他用尽全部勇气所做到的了。

“拜你所赐。”从源氏轻松上扬的音调里,半藏才判断出弟弟远比自己想象的狭隘,“你为什么改用箭,否则像当年一样,赢的未必是我。要论刀的话……你可是我哥哥。”

真诚而自然的话语,却让半藏备受折磨,这是怎样崇敬的语气啊!他不得不反思自己这个当兄长的所作所为。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真的优柔寡断了许多,当然,可能也更加通晓世间的感情。

“我拿不起刀了,那上面背负的东西……太沉了。”半藏微微抬头,迎着少年作出一个稍显僵硬的笑脸,“至于为什么选了弓箭,或许我也想……缅怀一下当年百步穿杨的某某人吧!”

半藏知道源氏此刻面罩下的脸一定笑了,并且还笑出了声,他想,或许这就对了。自小贪玩拿着弹弓打来野物的毛小子,调皮顽劣的捣蛋鬼,在忍者特训中天赋异禀的二少主,永远被父亲娇惯纵容的岛田源氏,他岛田半藏也不是过目即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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